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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和沙兰接触多了，子弹也就顺理成章地被人们当成她的男朋友。就连自己自己也觉得沙兰和自己的关系并非一般，虽然他连沙兰呢小拇指都某摸过。打个比方，如果现在突然有某个男生来跟子弹谈判有关女生的事情，子弹的条件反射一定是沙兰。
还真有这样的男生。
那大概是七月最后一天，子弹和几个同学一起打篮球——就九十年代初期来讲，即使是再混蛋的小半截都还是会认真参加体育活动呢，因为当时也的确没得太多可以玩呢东西——这一点对九零版的年轻人来讲也许有点不可思议。
“你给是叫子弹？”一个高中生摸样的人走过来问，显然不怀好意。不过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子弹他们也不咋个害怕。
“有哪样事？”子弹说。
“我是沙兰呢老公。”那个男生身材修长，皮肤很白，穿一件白色呢背靠背运动衫，看上克的确很配沙兰。
“……你找我整哪样？”子弹呢反应其实还某的另外几个人大，他们都已经暗地里捏紧拳头准备开打了。
“我想和你们谈谈……我不想打架，只是想谈谈。”男生说话很坚定。
子弹他们其实以前遇着过类似呢情况，那次他们班呢泵咚（原意是一种玻璃做的，吹起来会嘣咚嘣咚响呢东西）因为追另外一个班呢女生，也是着两个男生喊克“谈谈”，然后被一顿爆踩，后来子弹他们还帮他克报仇，只不过某堵着人。
“有哪样么就在这点讲嘛。”泵咚说。
出人意料呢，男生拿出学生证，然后继续说：“真呢只是想谈谈，这个是我呢学生证，如果我打你，你们拿的这个克教务处告我。”
子弹他们接过来看了一眼，这个男生叫钱哪样（后面那个“睿”字子弹认不得），居然就是子弹他表哥他们班呢！不过么显然某的名气。
“你都毕业了么咋个告你？”泵咚又抢的说。是呢嘛，表哥今年毕业么他当然也是今年毕业了，差点着骗，子弹也跟的反应过来。
钱睿有点急，额头上冒出么么汗来：“我真呢不会打你们，我从来不打架的。”
钱睿呢样子实在是很诚恳，况且半年多呢江湖经验也让子弹不可能拒绝人家呢邀请——单挑不行么还可以群殴呢噻。所以子弹说：“么好嘛，我两个克冷饮店里面说。”
兄弟毕竟是兄弟，特别是学生时代呢兄弟。为了防止万一，泵咚和另外一个人留下来在冷饮店外面吃蛋卷，还有一个则马上克喊人——当然首先是子弹他表哥。
“我想问问你到底给喜欢沙兰？”钱睿老是问些子弹难得回答呢问题。
“……有点，还是喜欢呢。”
“真呢？”
“……真呢。”
“我是真呢喜欢她，而且她那哈子也说是真呢喜欢我，所以我们才好呢。”
“……”
“但是那天她突然挨我讲他现在有点喜欢你，会忍不住想挨你打电话。”
“……”
“我呢意思是，你要是真呢喜欢么，我也某得哪样话讲，反正我要毕业了，到人家真呢想挨你好么我也挡不住。”
“……”
钱睿原来以为子弹是个长得高高块块呢伙子，但见到子弹后才认得并非如此，加上子弹一直连屁都不放一个，所以也就无意中提高了声调“么你说嘛，你到底是想咋个整？”
其实钱睿属于那种从来不兴在外边玩，最多也就是自己躲的家收看看他爹从香港带回来呢八卦杂志上呢美女呢学生，成绩虽然不是最好但也可以顺理成章呢考进重点高中。当年之所以喜欢上沙兰，也是因为学校里面组织演讲比赛，两个人都发挥出众，然后就互相倾慕悄悄呢早恋起来。因此，钱睿当然也不可能料到自己呢一句话会引起子弹他们呢条件反射。
“你要咋个整嘛！”子弹嚷这句话呢时候也完全没有经过哪怕是小脑，因为别人问你要咋个整你就一定要比他还有气质，这个也是子弹他哥教他呢。
“我……我就是想问你噻。”反倒是钱睿有点软。
“问哪样问，讲一半天么就是你不相信我噻！”子弹其实也发现自己刚才太冲动了点，但看见泵咚他们进来，也就不好再给人家看出自己怂。
根据自己呢江湖经验，泵咚认得这回是真呢要打了，而且泵咚也认得这个钱哪样真呢某喊人，所以径直走到钱睿面前：“走走走，出克单挑，出克单挑，莫影响人家生意。”说完作出一付非常diao呢样子，颇为熟练地瞟了一眼柜台上其实早就见怪不怪呢服务员。
钱睿是真呢某想打架，他来找子弹其实也就是因为觉得好像不找么始终有点不舒服——这是初恋综合症呢典型症状，老想证实一下子弹到底给喜欢沙兰，完全不懂得这不但会引起打架，而且最终也只会是给自己呢伤口上撒把盐，让自己更不爽。搞得现在骑虎难下了——毕竟自己是初三呢，虽然某打过架，但也不能就这种被初一呢娃娃欺，更何况，你妈呢我喜欢呢沙兰还眼看的着面前这个连声音都某咋个变呢子弹撬的！想到这里，钱睿一股热血冲上头顶，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叫一声：“走嘛！”
这个架看来是不打不行了！
当钱睿把在学校里面从小压抑所积攒呢内力全都灌注在那个摆了十年呢桌子上时，它终于支撑不住了——随着桌子呢散架，两个玻璃杯和一个冰淇淋盘“乒铃乓啷”地掉到地上四分五裂，另外一个盘子通过跷跷板作用飞起来摔到两米外正在拖地呢服务员同志脚下碎成八片；最牛逼呢是那个精致的烟灰缸，直接飞到摆的各式小食品和香烟呢柜台边，“邦”地一声敲在上面，那片同样古老呢玻璃随之骇人听闻呢出现了一道裂缝——烟灰缸某烂！
“呦，整些哪样嘛，吓着我啦！”四十二岁呢资深服务员廖阿姨多年训练呢声音大大高于15岁呢钱睿刚才的嚎叫。
社会主义是有巨大的优越性的制度，这个制度下呢城市犯罪率远远低于那些自诩为人权卫士的国家——这一点再次在这张国营冷饮店的桌子上体现出来。接下来呢两小时零25分钟时间里，子弹、钱睿和泵咚一干人等被三个服务员老奶加一个腰围和身高相等呢厨师大爹dier来冷饮店呢角落上，除了实实在在呢挨他们上了一堂思想政治课外，还非要喊他们叫家长来赔钱——即使那个某找着子弹他哥呢同学在外面看不下克，冲回家克挨自己呢压岁钱拿出来赔都不行。
最后，钱睿他爹——外贸局副局长——亲自来到现场，才终于让子弹他们脱了身。最歹毒呢是，脑子比子弹其实聪明好多呢泵咚竟然将二人吵架呢原因合盘托出，还添油加醋呢说其实人家子弹一样都没干，是钱睿来找茬等等。这直接导致了钱睿同学被关在家里面长达一个月之久，并深深呢在脑子里落下了“女人是祸水”的偏见附带轻度自闭症，以至于他十二年后从伦敦经济学院毕业时仍旧孑然一身——不过泵咚后来也某好到哪点，高中某考起，克了个职高，才在里面混了一年半就因为和人家打架，被人用裹了橡胶呢水管重重地敲在头上，大脑严重受损，还好手术是在733医院做呢，经过半年多呢恢复后，不但拣回条命，而且可以瘸的一条腿缩的一只手走路，只不过说话呢时候就真呢像泵咚一样只有他妈听得懂了——这都是后话了暂时不再多说。
至于子弹——我们呢小子弹则憨人有憨福，从此以后名正言顺地和沙兰，也就是他刚刚到X中时作操看见侧墙倒的呢那个，长得有点像老娟呢女生，建立了长达三年之久呢男女朋友关系——更加可喜可贺呢是，也许是由于沙兰的催化作用，初二开学前一天晚上，子弹终于做了马泰三年前就做过的怪梦，健康有序地跑了人生第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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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文化·话本·子弹的故事 之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