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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文化·话本·关于农妇买鸡的大是大非问题研究

  我按:人渣兽同学在天涯昆明坛子里提了一个问题如下,偶专门开个贴回答。

看看你智商如何?简单小学问题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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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人渣兽 提交日期:2007-3-4 17:50:19

这是一个流行的小学水平的问题,如果有三分之一的人答错了,我将不说一声再见而试着将你藏起, 藏到任何人任何岁月 也无法触及的距离.

注:这不是脑筋急转弯,阐明理由者我将吻你的臭脚.

一个农妇花8元钱买了一只母鸡,想想不划算马上用9元的价格卖给另一个人,因为她神经病发了,随即又花10元买了回来,立刻有个老色鬼又用11元的价格把母鸡从农妇手中买走了,请问整个过程完毕后,农妇是亏是赚?请说明理由和具体金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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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答:

人渣兽同学,严肃点!这哪里是小学问题,没有一定的政治觉悟和政策水平,不了解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发展规律,不学习指导我党我国发展的经典文献,不看嘻嘻TV,是不可能得出正确的答案的!的答案的!答案的!案的!的!(说明一下:后面几个叹号属于回音)

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亏”和“赚”两个字。回答这个问题前,必须先定义什么是“赚”,不同的定义,会得到不同的结果,以下给出不同定义下的结果——屁股决定脑袋,大家根据自己的阶级成份站队划线。

  第一种:地主阶级式——又称静态资产式

如果我们把“赚”静态地定义为“资本增长的数目”,那么交易过程中,这个女人用于交易的资本变化情况是:
(1)8块钱货币(买鸡前)
(2)动产:一只鸡(第一次买鸡后)
(3)货币:9块钱(第一次卖鸡后)
(4)借进1块钱(-1)+9块钱=8块钱货币(第二次买鸡前,不要管这1块钱是她自己的抽屉里的还是她老公给她的还是她找隔壁人渣叔叔借来的,总之在这个交易里,这一块钱是借进的——如果知道“法人”的概念,那么我们可以将交易中的那笔钱看作一个“财团法人”,就比较好理解了。)
(5)动产一只鸡+前面借进的1块钱(-1)货币(第二次买鸡后)
(6)11块钱货币+借进的1块钱(-1)=10块钱货币(第二次卖鸡后)

所以,如果根据地主阶级对“赚”和“亏”的定义,这个女人最后“赚”了:
10块钱货币-8块钱货币=2块钱货币。

改革开放以来,一些腐朽没落地思想出现回潮,上面各楼中的大部分同学,就是这一弊端的受害者,豆豆哥哥相信你们绝大部分本来都是根红苗正的无产阶级子弟,本质是好的,可惜这两年买房了、炒股了、基金了,你们的思想也发生了变化——所有给出“赚了两块钱”答案的同学,我要大声地提醒你:这2块钱是糖衣炮弹,你危险了!险了!了!

第二种:小资产阶级式——又称机会成本式

如果我们机会主义地把“亏了”定义为“本来有可能得到而没有得到”,把“赚了”定义为“嘿嘿小白兔,谁让你撞的树,活该被我逮住”,那么分析思路就不同了:

(1)本来,农妇准备花8块钱买了一只鸡,然后可以直接用11块的价格卖给老色鬼,稳赚3块。
(2)但是狗日的老色鬼不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农妇又是个猴子扳包谷的性格,所以让中间那个不色的人白白占了2块钱的便宜,9块钱就买走了。
(3)等到老色鬼出现的时候,农妇又心痒毛抓,心想老色鬼肯定会让自己赚3块钱,所以去找那个不色的人反悔要鸡,说:“我还你9块钱,你把鸡还给我。”但是那个不色的人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坐地起价,非要10块钱才干,还扬言要到消费者委员会投诉农妇。
(4)农妇没办法,只好又找隔壁人渣叔叔借了1块钱,凑足10块钱,才把鸡要了回来。本来8块钱的一只鸡,现在10块钱才买到。
(4)老色鬼又色又小气,任凭农妇软磨硬泡,还是只愿意出11块,农妇想了一下,如果不卖给他,留着更亏,万一鸡死了更更亏,而且只有卖给老色鬼才能还欠人渣叔叔的钱,所以也就从了。
(5)老色鬼心满意足地拿着鸡走了,农妇还了1块钱给隔壁人渣叔叔后,自己还剩10块钱,本来想赚3块钱,现在只多出2块钱。于是——
答案:3-2=亏了1块钱,这还不算自己跑来跑去折腾的时间和精力(这一部分叫交易成本,这里暂时略去。)

这个悲惨的故事告诉我们:机会主义者没有好下场,患得患失必将付出机会成本,我们一定要避免患上农妇的小资产阶级幼稚病!幼稚病!稚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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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种,劳动人民式——又称剩余价值式

这一部分,我们需要重点学习。

剩余价值论,上过中学的中国人都学过——除了住在台澎金马的同胞、生活在万恶的资本主义花花世界中的香港、澳门同胞及世代居住于万恶的麦克马洪线以南、中国固有领土以北的苦难人民以外——咳,扯远了,咳、咳。。。

根据剩余价值的理论,只要有了无产阶级的活劳动,那么对资本家来说,无论如何,都是赚,因为他们花了买“劳动力”的钱,却得到了“劳动”所带来的资本增值。

假设农妇是人渣叔叔的保姆,8块钱是人渣叔叔的。那么农妇就是被剥削阶级。她遵照人渣叔叔的指令,跑到市场上,千讲价万挑选,好不容易买了一只健康向上的鸡,然后提着鸡步行10公里回到人渣叔叔那邪恶的别墅——不能坐车,因为不剩钱了,就算剩钱人渣叔叔也不给她坐。刚刚回到家,还没进门就看到人渣叔叔穿着睡衣,刁着雪茄,挺着肚子在二楼露台上,远远地对着农妇说:“这个鸡不要了,因为我老婆(footnote:传说叫叽喳夫人,但有争议,参见人渣叔叔帖子若干,载《天涯云南》)不想吃,你把他卖掉吧,卖了以后,把钱带回来,赶紧洗衣服。”

于是可怜的农妇又步行10公里,在冷雨秋风中前往遥远的菜市场,为了不让鸡被淋湿,她把外衣脱下来罩在鸡身上,让鸡快乐地睡在自己怀中。好不容易到了市场,因为其它卖鸡的人没给鸡打伞,所以农妇的鸡就显得比较好,善良的农妇想:虽然人渣叔叔有钱,但是多帮他卖一块钱总是好的,所以人家问价钱的时候,她就说卖9块钱,果然很顺利地把鸡卖给了路过的小豆豆。

正在这个时候,人渣叔叔的儿子小人渣骑着那种声音比力气还大的摩托车,带着女朋友来菜市场体验生活玩浪漫,看见农妇只卖了九块钱,就说:“这鸡怎么只卖了9块钱呀,你看看我们辛苦了半天讲价钱买的韭菜也要5块钱,你这个保姆怎么能这样糟蹋我们家的鸡!地主家也没余粮呀!!!快,去把鸡要回来,无论如何也得卖个10块钱!”

可怜的保姆农妇只好去追着小豆豆要鸡,豆豆是骑着单车的,而且带着耳机听着腐朽的资本主义歌曲,农妇在后面追了五公里才追到,气喘吁吁地跟他说自己的老板不愿卖了,要把鸡要回来。可在这血腥的旧社会,谁会可怜一个可怜人呢?豆豆这个没良心的居然强调合同已经生效履行完毕,说什么也不愿意还鸡,除非农妇根据缔约上过失的规定赔偿他1块钱——唉,这表面公正,实际上滴着血的资产阶级法权,怎么能不破除!!!

可是我的老天呀,农妇怎么可能会有1块钱呢?两个人就争了起来,周围聚集了一大群麻木的看客,但却谁都不支一声。至于小人渣,则早就带着女朋友回去做饭兼做爱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老色鬼出现了,他是个赌徒、吸毒犯兼曹耐犯(注释:昆明方言,sorry不会翻译),典型的流氓无产者。他刚刚赌赢了15块钱乐颠颠地准备去找个毛线鸡(注释:就是那种以打毛线为名转悠来转悠去的站街妓女)。看见这个农妇还颇有几分姿色,汗水浸湿的衣服下有着丰润的身体,不免淫性大发,抹了抹满是头皮屑的头发,走过来说:“干什么干什么!”

农妇老老实实地把事情原委说了,老色鬼一听觉得有戏,就对豆豆说:“人家也是没办法,你不就是多要1块钱嘛。”然后猥亵地拍着农妇的肩膀说:“别着急别着急我借你1块钱。”质朴的农妇说:“我没钱还你呀。”老色鬼狞笑着说:“没关系,先把他打发走。”但是农妇还是觉得不塌实,把那9块钱蹿得紧紧的。

这时候周围的伪君子们开始跟着老色鬼起哄,说豆豆这个人太小气云云。豆豆虽然有一点窘迫,但人吃人的社会里,贪欲已经泯灭了他的良心,损己利人的事情他不会做。他灵机一动,想了个办法,就把农妇拉到一边说,好吧好吧算我倒霉,看看你也可怜,我免费给你提供个法律意见(邪恶呀!!!!),你找他先借1块钱,凑足10块钱我们两清,我把鸡还给你,然后你再11块钱卖给他,然后再还他1块钱,他既然来当英雄,一块钱也是出,两块钱也是出。”
农妇是何等的好人呀,说“这不好吧。”
豆豆开导他说:“市场经济,意思自治——说了你也不懂,总之只要他愿买,你就可以卖,有什么不好的?”

于是,农妇按照豆豆说的跟老色鬼商量,老色鬼其实不想买鸡,而且还要11块,这还不如直接不管农妇死活,找豆豆10块钱买。但是他毕竟是个色鬼,加上周围的人又跟着起哄,所以精虫上脑,说:“好吧好吧就这样吧。”然后摸出一块硬币,交给农妇,顺便摸了一下她的手。农妇虽然觉得难受,但也没办法,只好把钱递给豆豆。豆豆留下鸡,骑上自行车,心满意足物质精神双丰收地绝尘而去。

见众人散去,老色鬼假腥腥地对农妇说:“我送你回家吧,你自己抱个鸡怪重的。”农妇一听急了说“你不要鸡啦?那我怎么办,又欠你一块钱,又没卖出鸡!”老色鬼看看没办法,说好吧好吧,我11块买你的鸡,然后把手揽住农妇的腰。农妇甩开老色鬼的咸湿手,说别这样,你要再这样这鸡不卖了。”老色鬼缩回手说:“你这个人怎么不识好歹,我又不是坏人,看你这么可怜,厄,和漂亮,才帮你的。那你还我钱来。”

农妇手里只有一只鸡,哪里有钱还?看看天色已晚,菜市场估计也没什么人了,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再想想这么多年了也没人帮过自己,更没人说过自己漂亮,反正他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就让他搂一搂吧。于是只好把鸡递给老色鬼,说好吧你扣掉我欠你的1块钱,把10块钱给我。老色鬼高兴地掏出皱巴巴的10块钱交给农妇,顺势拉过她来一阵狂吻……

农妇回到人渣叔叔家,把10块钱交给人渣叔叔。因为唧喳太太不在家,人渣叔叔今天心情很好,破天荒地拿出一块钱来交给可怜的农妇,“你今天也辛苦了,跑来跑去的,这1块钱作为你的奖金吧。”

故事讲完了,回到我们的问题:农妇赚了还是亏了?农妇得到了一块钱,但她的劳动创造的价值是10-8=2块钱,作为无产阶级的她与其他千万被压迫的人民一样,又被剥削了1块钱——这被剥削的1块钱叫做“剩余价值”。幸好,人渣叔叔给了她一块钱,不然,她就亏了两块钱。

除了以上三式,还有更多的式,完全根据你的阶级立场。所以,再重复一下我们刚上课时说的话:“这哪里是小学问题,没有一定的政治觉悟和政策水平,不了解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发展规律,不学习指导我党我国发展的经典文献,不看嘻嘻TV,是不可能得出正确的答案的!”(回音大家自己加)

当然,我上面语重心长的话,只是警告。这种情形,只有在万恶的资本主义人吃人的社会才发生。总之,我们一定要好好看嘻嘻TV,端正态度,防腐防变。。。咳,咳,我不行了,要去喝点鸡汤,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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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贴见:
http://bbs2.city.tianya.cn/new/TianyaCity/Content.asp?idWriter=0&Key=0&idItem=290&idArticle=9055&page_num=1

《玲珑》:1931-1937的女性杂志

Ling long women’s magazine, published in Shanghai from 1931 to 1937, was popular during a time of dramatic material, social, and political change in China. Today, the magazine offers researchers a unique glimpse into women’s lives in Republican-era (1911-49) Shanghai. This site features Columbia University’s collection of Ling long magazine, one of the most complete holdings outside China.

播豆·子弹的故事 之二

自子弹的故事第一集播出以来,本台收到了大量热心听众的来电、来信,有的听众朋友认为,子弹的故事体现了新时期昆明方言的精髓,对传承昆明文化有重大的意义。同时,也有朋友提出了中肯的意见,说这个故事还有很多可以发挥的地方,该俗的地方俗得不到位,改傻的地方傻得不充分。所有这些意见,都是对我们BDC全体工作人员的鞭策和鼓励——哦,目前只有我一个人——现特献上《子弹的故事》第二集。

请点下面的链接收听:
http://www.aeeboo.com/program/19273/

没文化·话本·子弹的故事 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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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003年6月27日起续写)
  
    老娟不是那种小气的女生,两天没理子弹以后,就又和他玩在一起了。只是从此以后,不管有哪样事情都不会克(去)子弹家,只是挨子弹喊出来玩。而且见着子弹他妈也不再甜甜地喊人,而是远远地就躲开。当然,子弹憨头日脑的,是根本发现不了这些细微的变化的。

没文化·话本·子弹的故事 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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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在那个昆明市最早呢冷饮店里,子弹完成了人生观的第一次飞跃。他先被表哥当的十几个人呢面乱骂一台,简单地讲,就是告诉子弹说子弹你做的不对,大家上课呢时候的确不应该讲话,但真有人讲话也某得办法,你克告嘴克么人家当然要恨你喽,你毛克告嘴他们还会帮你管纪律你给信?

没文化·话本·子弹的故事 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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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和沙兰接触多了,子弹也就顺理成章地被人们当成她的男朋友。就连自己自己也觉得沙兰和自己的关系并非一般,虽然他连沙兰呢小拇指都某摸过。打个比方,如果现在突然有某个男生来跟子弹谈判有关女生的事情,子弹的条件反射一定是沙兰。
    还真有这样的男生。

没文化·话本·子弹的故事 外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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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的故事》外一章·老严
  
    反正都是讲上个世纪呢事,原谅我卖个乖,先挨老马摆在一边,回顾一下子弹的班主任老严(全名严守)呢一生——毕竟,万事万物都有联系。
  

没文化·话本·熟人

夕阳撒在通往邮局的路上,冯道的影子压住了前面一个小孩的脚。忽然他下意识地回头往路旁的广场看去,沈周和马云正走在他的右后方——因为阳光的关系,冯道不能肯定是不是他们,直到沈周冲他招手。
  冯道心里有些忐忑。马云和他在两个星期前才分的手,这几天他一下班就往家跑,今天早上妹妹让他帮忙取个包裹,他才绕道回家,没想到遇到了马云。
  马云依旧显得亭亭玉立,冯道注意到她的头发上有根线头,习惯性地想抬手去拿,然后又不露声色地改成从包里掏出烟,发给沈周——沈周不知道冯道和马云之间发生的事情。确切地说,沈周不知道冯道和马云曾经如此密切,也不知道他们又分开了。所以他还和过去一样和冯道没话找话地聊着天,毕竟他只是马云的朋友,和冯道也就是在一块打过两次牌而已。
  三个人边走边聊,不过细看起来,其实是沈周分别在跟冯道和马云说话。快到邮局门口,冯道正准备和两人告别,忽然看见马云手臂上的疤痕——那天晚上她忽然特别难过,用水果刀往手上划,冯道陪她上的医院,之后两个人就越来越近了。后来他们每次亲热前,冯道都要先用舌头把那两道伤痕打湿。
  “那再见吧。”马云说。
  “哦,再见。”冯道说,然后登上邮局的石阶。等他回头想再看一眼马云的时候,阳光再次刺得他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