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一直以为系列
1、《海绵宝宝》 一直以为海绵宝宝是一块名叫“海绵宝宝”的芝士 2、《鲁冰花》 第一:一直以为“鲁冰花”是一种台湾小吃;第二:一直以为唱的是“爷爷想起妈妈的话”。基于上述,一直以为故事背景是爸爸去世了妈妈改嫁了,爷爷把我带大,然后对妈妈唯一的记忆就是一碗叫“卤冰花”的小吃。
1、《海绵宝宝》 一直以为海绵宝宝是一块名叫“海绵宝宝”的芝士 2、《鲁冰花》 第一:一直以为“鲁冰花”是一种台湾小吃;第二:一直以为唱的是“爷爷想起妈妈的话”。基于上述,一直以为故事背景是爸爸去世了妈妈改嫁了,爷爷把我带大,然后对妈妈唯一的记忆就是一碗叫“卤冰花”的小吃。
前两天看了《滚蛋吧,肿瘤君》这部电影。片子讲的是一位年轻的漫画家忽然被检查出一种严重的晚期恶性肿瘤。她尽己所能地把人生的最后时光过得快乐,用笑容和自己的画作为给世界最后的礼物。 这部电影的目标市场是概率上较少经历生离死别的八零后九零版。所以,尽管是根据真人故事改编,在笑点和泪点上的安排还是与真实的肿瘤世界有不小差距。 比如,为了制造笑点,电影较多地强调精神胜利法——意淫某个美好的事物,比如电影里的帅哥梁医生。就好像台词里所说的:苦着脸撇着嘴也是过一天,何不笑着过呢。 笑对余生,当然没错。但这不是重点,因为这勺汤没有在技术上解决“怎么笑”这个问题。 如果不考虑唯心论中的种种地狱,一个人去世,最受影响最笑不起来的,就是逝者的亲人。你想想,一群人明明一起吃了几十年火锅,正唱着歌计划下一步去哪儿玩呢,嘭的一声,其中一个人就没了!剩下的人哪还有心情吃啊? 要让生者继续笑着吃火锅,有两个办法,一是制造逝者还活着的假象;二是给生者留下点什么东西以代替自己。 关于制造活着的假象,这事儿以前挺难的。现在稍微简单点了:你可以录音、录像,甚至可以设计个以你的头像为主角的3D互动游戏。在不远的未来,会出现更好的办法——贫僧曾说过:所谓长生不老,不是研发包治百病的仙丹,而是把人和病分开,或者把人和比较难生病的东西结合在一起(心脏搭桥术和机械战警都是这类思路)。等有一天人脑子里想的东西和信息都可以被无缝移植到机器上的时候,长生不老的时代就到来了。 问题是,咱这一代估计等不到那天。就算能拍视频能玩全息,也很难产生体温体液什么的(which is important),更不用说和亲人精神互动所需要的运算量了。 所以,只能选择第二个办法,留下点什么东西当自己的替代品。 一旦一个人决心给世界留下点什么,尤其是留下点特殊的东西,他就会把这件事变成一个任务,而完成任务的欲望会产生勇气——让人找到活着的意义,从而比较少时间去痛苦和恐惧。 强调一下:励志向来不是哥的长项,哥这种矮挫穷跟你讲成功学你也不能信。这里的讨论与梦想无关。 ====休息时间,下面还有==== 按住下面的迷魂阵,然后点“识别二维码”,你就订阅了法豆 当然,为了起到替代作用,你得留点不一般的、跟自己能直接联系上的东西。 什么才算不一般呢? 钱,至少小钱,不算,因为它的学名就是“一般等价物”。所以,除非你能留下十几个亿能让后人活得很不一般,这条路缓解亲人伤痛的效益应该很一般。 如果挣的钱有限,又要制造和自己有直接联系的新事物,一个比较好的方法就是生娃——生娃可以在现有科技条件下低成本地制造出和你相当近似的新事物,以代替你继续吃火锅——用你的细胞分裂出那么一大坨东西而不是把它闷死在胶袋里,的确是一种改变世界的环保又高效的做法。 不过,娃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制造容易维护难。假如一个人快挂了,估计也比较难有心情生娃。即使是以前生的娃,他们本身就是火锅党的一部分,你要是挂了,也还得提供点什么别的,让他们也不太难受才行。 所以,光有娃不行,还得努力生产点别的东西。 想来想去,生不带来,死也带不走的东西,貌似还是“想法”以及想法所形成的文字或者别的什么作品。 比如,电影里的主人公留下的是漫画——哥个人觉得,电影的原型之所以能被拍成电影,更多的不是因为她可以带病调戏帅哥,而是在最后的时光里仍然继续创作有思想有灵魂的漫画,让肉身消逝后,留下了看得见摸得着关键还带思想的东西。 和娃相比,思想和文字只要能被表达出来,储存和维护的成本接近于零。见字如见人,人走字还在。而且,如果运气好,你的这些东西还可以在你挂掉以后继续反哺你的娃。 所以,写点东西,并且尽量写好一点,还是挺有意义的。
在这个全宇宙异地恋共同的节日里,豆哥携豆嫂祝大家“见君节”生活工作两不误哈!
杀手也有小学同学,豆哥当然也异过地恋。那时候通讯基本靠电话——俗话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在一分钟两块的压力下,你不快也不行啊。所以豆哥练就了快男三板斧:“宝贝吃了吗……没吃去吃吧……嗯嗯挂了啊…………”
在那段painful past里,一个很幸福的瞬间是第一次透过ICQ(不懂了吧,伊是QQ的外国穷亲戚)听到女盆友的声音——由于网速慢,耳机里传来的是深沉婉转带喉颤的男低音——“哥乌哦哦哦,我……额额额……肚呜呜……子饿饿饿。”
萝莉幻灭为大叔也就算了,最关键是没流量啊。那时候号称极速的网吧也就是10兆带宽,不要说豆哥那52K的小猫了。在“多图杀猫”的年代,传张照片就可以废掉你半钟头的撸功。至于小妮子的音容笑貌,大抵只能靠意念了。于是彼时豆哥常常语重心长痛兼彻心扉地建议那些企图启动异地恋模式的兄弟——现实点,下片儿吧——让小猫工作一晚上,运气好不断线的话,也能有个十几分钟的雅蔑蝶。
现如今的地球就不同了。我家楼下电信公司的光纤入户广告里,人家都不是用K用M算网速,用的是G。无线网速都可以让你听高质量的肖邦,更不用说装个摄像头就可以照顾地球那边养的狗。
女盆友们现在可开心了,摄像头里你的一举一动尽入眼帘,加装个喇叭的话,还能在你起劲打游戏的时候在背后发个海豚音吓死你。还Phone Sex?哥们你咋嫩老土?你多方连个线,下半身红色裤衩上半身灰色西装就可以远程见家长——也就是一个APP的事儿!
有速度才有激情,有时候的确是这样的。
不过,爱情这事还真不比下片儿,完全靠速度拼流量也不行。异地恋的牛逼之处在于:君在长江头我在长江尾,两人共饮一江水,哪管豆哥在中间洗裤腿。大批适龄青年能把异地恋修成正果靠的还真就是意念。这种意念打动你之处在于它必需是用心专一而非独孤求快。
比如大家都可以通过网络给远方的宝贝送个花,但是真正把网络送花和快递洋葱区分开的也不多。再比如所谓在线法律服务,真正在线的也就是电子邮件传递法律意见。至于给的建议好不好那还是得分人——豆哥跟金秀贤的区别,至今跟网速没什么直接关系。
有人远程恋爱终成眷属,也有人陌陌约泡家毁人离。速度和流量带来的究竟是什么,在上网之前还真得想一想。恋爱如此、产业创新如此、所谓互联网法治建设亦如此。
向法豆公众号(fadoufadou)回复“喝奶茶”或者“香港法治”,给你看一篇《喝着奶茶说法治——香港法律文化漫笔》。
微信号:fadoufadou 出品人:豆制品
(全文完 )
不可否认,学术研究和摄影、当律师、安装电脑软件、炒菜、做爱一样,都是有一些技巧的,经验丰富者可以事半功倍,而初出茅庐者难免大汗淋漓而仍不得其门而入。但我相信,每一位真心写过学术论文的人(不论你基础的好坏、占有的资料多寡、方法的优劣、文章水平的高低,只要你真心写过),都知道研究的艰辛,也曾体会过望着打印机哐叽哐叽地把一堆白纸弄脏时自得其乐的满足感。
我的好朋友去病八年前曾说过:读书和研究是最简单的工作了,因为你主要精力就是和书本打交道,和研究对象打交道。的确,做研究不用去直接面对人际交往所带来的不确定性,你只要愿意静下心来做点什么、思考点什么,总是有收获的;做研究也不用担心经济起伏,因为你所需要只是一台电脑(如果不是纸和笔的话)和一个书桌。心诚则灵。
心诚之外,还需要心静。就像有的人可以在草丛里、树墩旁甚至卫生间里畅快地嘿咻,有的人却可能在五星级宾馆的大床上因为灯光过亮(过暗)或者床铺过软(过硬)而进入不了情绪,最终只能软绵绵气呼呼地睡觉一样。
怎么才能心静?那就需要修炼了。首先,二十年来,江湖显得越来越乱X麻麻,人们,特别是有点想法的人们难免按耐不住想去做公共知识分子发发彪。这就可能导致心不静(当然如果你有时间有能力可以双飞也没问题)。
Eatool是一间大型的连锁餐饮集团。总部在阿米利亚(一个除了小鸡仔之外什么食品都允许吃的国家)。Eatool提供丰富多彩的菜式,有牛肉的、猪肉的、鸡肉的,很受人们的欢迎,分店开遍了世界。除了餐饮业外,Eatool的业务还拓展至餐具、厨房用品等等很多方面。
一
几年前,Eatool 在西纳开了一家分店。西纳是一个王国的名字。在这个国家里,国王禁止吃猪肉,也禁止吃鸡肉——不管是成年鸡还是小鸡的肉。
Eatool的老板自己是很喜欢吃猪肉的,但他知道,在西纳的分店里卖猪肉就意味着关张大吉,连厨具都卖不成。所以,Eatool在西纳的分店里雇用了西纳本地人,让本地人来打理店面,不卖任何含有猪肉的菜式,同时销售生产于阿米利亚的厨具。
在阿米利亚,Eatool的作法遭到了美食家们的批评:“咋能这样委屈自己呢?你应该在西纳卖有猪肉的大餐啊,排骨、火腿、还有猪颈肉!这是你的招牌菜!”
我按:“中国法学向何处去”讨论了好长时间了,以下为我没文化的想法,随手写的。原本贴在林来梵、郑磊:基于法教义学概念的质疑——评《中国法学向何处去》后面作为评论,发出后,没想到总有阅读能力差的人来呜哩哇啦地吵,所以我也哇哩呜啦地教育了他们一下,内容因而一不小心就多了起来,作为记录就都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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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nie(豆就是Donnie,Donnie就是豆):
有一天,染着黄头发的狗剩在酒吧看见老同学翠花与新认识的外国友人以贴面拥抱互致问候,于是过去也拥抱了一下翠花,翠花反手给狗剩一巴掌说他耍流氓,然后叫来警察牛二。牛二二话不说把狗剩拖出去打了一顿。
狗剩很委屈地说她刚才不是刚刚和外国人拥抱了吗,牛二说你他妈是想吃豆腐,再说那是我表妹。狗剩说你凭什么说我是想吃豆腐。牛二说因为你长着黑头发黄皮肤,根据《治乱管理处罚法》第1234条,“黑头发黄皮肤的人拥抱女人就是吃豆腐,他妈、他老婆或他女儿除外。”第4321条:“警察可以殴打第1234条的行为人。”
于是狗剩回家写了六篇论文,每篇五万字,其中注释两万字:
(1)论染了黄头发的黑头发不等于黑头发:对《治乱管理处罚法》1234条的一个解释
(2)论“殴打”不等于立刻拖出去就打:从各地实践看对《治乱管理处罚法》4321条的适用
(3)论拥抱老同学的合宪性:对《治乱管理处罚法》1234条的修改意见
(4)关于吃豆腐的种族歧视问题研究:论我国立法程序中对国际人权公约的制度性忽略
(5)“吃豆腐”概念发展考
(6)回避制度应扩大至表亲关系:一个基于统计调查基础上的建议
中国法学向何处去?向狗剩的文章都可以发表,发表的都是类似于狗剩的文章去。
我按:常看我Blog的人,都知道“话本”的意思——编故事玩儿。
为什么爱编故事?是因为我小时候住的地方没文化,一有激动的事儿,不管是高兴的还是生气的,一堆孩子都养成用脏话表达感情的习惯。后来,有个特别漂亮的姐姐给我们讲故事,讲得特别好,但她一听见我们说脏话就不理我们——好吧,我承认这段话也是我编的。
日志时间:2010年6月7日 日志标题:传说外国有个叫什么Flickr的网站 日志作者:子弹
前两天……
这篇帖子缘起于昨天和师兄李子木的聊天。当年横行于“榕树下”、结庐在“红袖添香”的他近两年忙于生计,疏离了网络,上网做的事情就是看新浪新闻和逛天涯BBS,对所谓豆瓣、WebN.0、RSS、YouTube等其实已经不新的东西都是只闻其名。基于超过十年的感情,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堕落”下去——趁吃饭的当口,写几句闷骚的话。
十年前,CNNIC刚刚诞生。
十年前,中国只有不到30万台计算机连入互联网,60万网民中绝大部分是男性和理科生,国际出口带宽仅仅25M!
十年前,野山闲水的“中国法官”是整个中文网络世界唯一的个人法律网站!
有多少人还记得1996年的“赢海威”?有多少人还记得1997年作为电脑“高端配置”的33.6K的“猫”?有多少人还记得1998年的“533.net”免费个人主页?有多少人还记得1999年的“my.yeah.net”域名转接服务?有多少人,还能想起那个“信息港”满天飞的2000年?
所以,估计十年后的互联网长什么样是很很困难的。我下述猜想的准确性,非常有可能等于零,所以仅供参考,欢迎批评:
我猜想,上面这张Web 2.0徽标集中的90%都将淡出人们的记忆。
我猜想,人们不会再记得一种叫“网线”的东西,“博客”、“分众”、“网站”甚至“Web”等单词也将成为古董,个人的任何信息需求都可以非常准确和高速地通过手持设备获得满足;
我猜想,诗歌和论文之外的通俗文字已经完全可以被自动翻译,语言不再成为信息沟通的主要障碍;
我猜想,端着本印刷出来的书看,即使不是极其奢侈,也将是相当小资的事情;
我猜想,最著名的不动产律师查找所有法律资料,与法庭的所有文书往来都可以通过他的手机完成,甚至一些本来必须到庭才能进行的程序,也将逐渐由网络代替——当事人到庭的目的,将越来越只是为了彰显法治的庄严;
我猜想,门票、车票、邮票将和粮票一样,成为八十年代生的人们缅怀过去的最好寄托,在城市里用纸币付款将成为孩子们耍酷的途径之一;
我甚至猜想,种植和更新人体芯片的铺子将和现在的美甲店一样稀松平常。
与技术发展相对应的,是制度的被迫跟进——尽管我学法律的,但比起技术进步来,却觉得这方面更难预测——这个东西和整个社会体制和社会文化息息相关——在新技术的浪潮中,掌控新技术的必然是已经位于社会优势地位的人群,他们当然会按照自己的利益,用手中的代码来改造法律。所以,以下猜想仅供娱乐,欢迎模仿:
我猜想,著作权保护仍将是一个重大的话题,但有关信息获取权和隐私权的纠纷将越来越多;(考虑到行政和垄断的结合未必能根治,本条可信度为0)
我猜想,商标制度(如果还叫商标的话)将不得不为个人全息形象提供合适的法律安排;(考虑到技术普及的成本,本条可信度为-5)
我猜想,“网络法”这个概念已经完全不存在,因为无“法”不涉及网络(考虑到立法的效率,本条可信度为-10);
我猜想,商品房销售合同范本中将包括专利和版权许可条款;很多动产的转移都将成为版权许可合同的附随义务或者从合同条款;第一起因操作系统病毒导致不动产所有人权利受损的案件将于海淀区人民法院开庭;(本来可能性比较大的,考虑到不一定是海淀区法院管辖,所以可信度为-20);
我猜想,“远程强奸”等问题将继续使强奸罪保持其法科男生宿舍热点话题TOP10的地位;(考虑到思想解放和同学们的早熟,可信度为-50);
我猜想,司法考试中有关知识产权和无形财产的占分比重将大大超过合同法和物权法(考虑到彼时出题者的学术背景对比,本条可信度为-100);
我猜想,广播和出版准入制度即使仍然存在也将被束之高阁(考虑到嘻嘻TV新大楼的成本效益问题,本条可信度为-1,000);
我猜想,成人色情信息将在严格分级的前提下获得传播的正当性(考虑到国情,本条可信度为-10,000);
我猜想,在顺利建成和谐社会后,“集体关机”和“集体开机”都可能成为相当严重的“不稳定因素”,同时在刑法附加刑中增加“剥夺开机权”将被写进学者的论文(sorry sorry,纯属娱乐,可信度-100,000);
我猜想,站岗值勤的交通警察将成为历史教材里的图片(考虑到首都大量开电梯的阿姨,本条可信度为-1,000,000);
……
五年前,我在硕士论文里相当闷骚地煽情说,“互联网的发展速度总是比人们想象的还要快,我们能做的,就是不断前行,宁可在认知真理的道路上成为新的追日者,也不因为感叹自己力量的弱小而彷徨却步。”现在对“真理”的看法变复杂了些,但企盼法律与科技共同进步的心,却似乎更迫切了。